我是在一股无法压抑的悲伤里醒过来的。
梦里临近过年,好像是回了中国还是在回去的路上,正期待着亲戚要上门的小窃喜。然而梦里的我发现自己只是做了一场梦,世界飞行依然受阻之后,心理防线崩溃得一塌糊涂。于是模糊之间,枕头被打湿了醒来。
就很meta。
悲伤是一头潜藏深海的鲸,而我只是不经意地被吞噬进了它幽暗的肚腹里。然后海水伴随着无数未知名的生物,被倒灌出来。
就很醒来以后,我残留的难过是原来我超乎自己想象地渴望行动自由。我在意的是原来自己比想象中在意,原来这自以为是的适应得很好只是一种习惯性的武装。视而不见那些悲伤,就让他们在角落腐烂,却无法删除失落的客观存在。哭回过年期间,眼睁睁地看着世界一步步的沦陷期间。那种深刻到极致的无力感,我一点也不喜欢。所以我宁可拒绝难过,选择冷漠。
该怎么去分解,那种渴望在原地打转,画地为牢的撕裂。如果这是生命必经的疼痛,惟愿长梦不复醒。因为浪花拥有过海滩的柔软,玫瑰被阳光刺穿,我还有契船求剑的冥顽。